够回答我的问题，谁就有饭吃，谁就能够离开这儿。”
说话的人确实是日本人，不过他并不是在军籍的小鬼子，而是日军商社的。
日军商社的人员，他们会利用商人的身份在二狗子的帮助下，进入华夏军队的防区，侦查打探情报，收买贿赂华夏军队的军官等等。
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员是受过特工培训的，表面上他们是商人，但暗中他们就是日军培养的特工。
七个记者早已经像是躲在洞穴里受惊的兔子，当看到有活路的时候，他们争相窜出洞口。
“对，我们在十天前是去过赵志国司令部的驻地。”
一个记者生怕同伴抢了自己的活路，争着钻出洞口。
“好，很好，你会得到吃的。”
小鬼子拍了拍手，他身后的人——没人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——随手扔出了一个窝头。
他扔出窝头的随意就像是在喂一只乡村地区的流浪狗。
窝头滚到了记者面前，其他六个记者鄙夷地看了一眼窝头
他们读过书，宁愿饿死也不吃乞来之食，何况是小鬼子的食物。
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回答小鬼子问题的记者质问。
他以为回答了小鬼子的问题，小鬼子就会好生伺候他，不说摆个满汉全席，但也应该，四凉四热八道菜。
难道他放弃了自己的骨气，得到的只是一个窝头？
小鬼子没有理会记者的质问，只是冷笑一声，转身就离开了地窖。
地窖内再一次恢复了黑暗，记者抱怨着，似乎想引起同伴的同情：“这是什么意思嘛？”
其他六个记者只是冷眼看着他，尽管在黑暗中，也分不清楚是冷眼，还是嫉妒羡慕的眼神，但回答日军问题的记者知道自己肯定被同伴鄙视了。
“我想活着回去，我家里还有老母亲的，这个你们是知道的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激动，似乎想求得他们同伴的原谅，但关乎自己性命，人都是自私的。
虽然其他六个人看不起他，但是如果机会落到自己的头上，他们可能比这个抢先的记者还要谄媚。
尽管肚子很饿，但没有人动那个沾上泥土的窝头。
这样的食物是给狗吃的，他们还认为自己是人，而且还是人上人，高人一等！
院子里，小鬼子对晋绥军军官表达了自己的满意，他很高兴地说：“我可以保证，你会拿到你想要的报酬的。”
七个记者去过赵志国司令部的驻地，肯定有日军急需的情报。
“最好是这样！”晋绥军军官说，“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靠近他们，直到我见到钱。”
“放心，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呢。”小鬼子说。
小鬼子想要吃下华夏，需要晋绥军军官这样的人为他们提供华夏军队的情报。
到了傍晚，地窖内的记者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。
他们的胃因为过度饥饿开始出现痉挛。
昏暗的光线下，七双犹如饿狼一般的眼睛，盯着黑漆漆的一团小东西，正是今天他们一直看不起的那个窝头。
但他们没有人去把窝头捡起来，因为这关乎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尊严。
已经向小鬼子低头的人，又有何尊严？
或许吃了这个窝头，他们就成为了下等人，比他们的同伴低人一等。
尊严终究扛不住饥饿，一个记者看了一眼同伴，向着窝头靠近了一步。
然而其他记者的速度更快，像饿狗扑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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