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苍宫！
尹剑一站在天王殿前等候。
等候他的九弟子。
除了尹剑一，还有天苍宫宫主。
他们没说话，静静的等待。
片刻。
一条白龙御空而来。
在白龙上，站着一个面容稚嫩的孩子。
这个孩子正是莫然。
“回来了！”
宫主看着莫然，微笑道。
尹剑一含笑点头：“是啊，回来了。”
白龙飞到天王殿前，化作白云，融入那些流云之中。
莫然飞了过来。
他躬身对行礼道：“莫然见过宫主师父，见过师尊！”
“好，起来吧！”
宫主笑着伸手，一股力量托起莫然。
宫主看着莫然，满意的点头：“进步了，也成长了，这次星路，不虚此行！”
他的眼中满是疼爱。
“是！”
莫然恭敬的点头。
对他来说，确实不虚此行。
因为见到了姐姐，见到了姐夫。
他放心了。
“你已经知道了？”
尹剑一威严的看着莫然。
莫然自称莫然，而不是无心，这已经说明一切。
“是的，进去前就知道了。”
莫然看着尹剑一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这是他的授业恩师。
在他的成长之路上，没少帮助他。
资源，也是毫不吝啬。
但是，这个人毁了战王府，数次致莫夕颜和叶无尘于死地。
这是他的仇人。
既是恩师，也是仇人。
这让莫然心中有了一丝纠结。
他恨尹剑一，也感恩他。
如果不是尹剑一将他抓来，就不会有现在的他。
“你有何打算？”
尹剑一直视着莫然。
既然已经知道了，莫然就该决断。
是从此师徒恩断义绝，还是……
尹剑一不敢想。
说实话，他对这个小弟子的疼爱，远胜其它八位弟子。
宫主也看着莫然。
“我恨你，甚至想杀了你，因为毁了战王府，差点杀死我的亲人。”
莫然直视着尹剑一，直言道。
对此，尹剑一并不意外。
是他，也会如此。
“所以，你要和为师恩断义绝吗？”
“或者，成为仇敌？”
尹剑一问道。
他的脸上满是苦笑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只有他被蒙在鼓里。
如果早知道，或许……
可惜，没有或许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莫然摇头，神色茫然的道：“我恨你，却也感激你，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。”
就算他心志已经成熟，但终究是孩子。
这种问题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闻言，尹剑一沉默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喜，还是该哭。
宫主欣赏的看着莫然。
或许莫然的话有些偏激，毕竟他想弑师。
这是大逆不道。
但是，他欣赏的是莫然这份坦诚。
他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所想，这让他高兴。
最少，莫然把他们当作了亲人。
当作了信赖的人。
当作了可以敞开心扉的人。
“无——，莫然！”
宫主看向莫然，轻声道：“万事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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