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舒念的破诗,秦冰又气得腮帮子疼,翻身坐起,恨恨瞪着眼前的青袍,仿佛那是许舒的化身。
终于,许舒深吸一口气,打破来沉默,“好诗,好诗,虽不登大雅之堂,但真情实感,写得不错。
精致的铁盒才入手,秦冰脸上笑意更甚,打开烟盒,内衬一张巧笑倩兮的美人脸,秦冰脸上笑意更浓。
虽说情爱最怕“我以为”,但注定给不了平安喜乐,临门一脚,还是永远临门吧。
正气得心肝疼,忽然瞥见洞口有东西,一个储物手环,一个保温桶。
此时此刻,荒山洞窟,难得与许舒有大片空闲独处,秦冰已用尽办法,可这讨厌的榆木疙瘩,始终不肯挑破窗户纸。
但秦冰知道,即便许舒是胡扯,这胡扯的背后,也定是许舒要给出的答案。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是飞鸟与鱼的距离,一个翱翔天际,一个却深潜海底。”
秦冰说着,翻身坐起,拿走了许舒手里的烟盒。
这本合集创刊时间,比春申中学建校都早。
“不,要听。好的,听好就是。”
这一切的背后,说没有纳兰述的默许,许舒根本不信。
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,却无法在风中相依。
秦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,全被这家伙看去,“呀”的一声,将烟盒扔回给许舒,裹着许舒的青袍,捂着脸道,“别吵了,人家要睡了。”
秦冰顿时换上沉郁深情的语调,“诗是这样写的: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的距离,而是我站在你面前,你不知道我爱你。
一支烟抽完,灯油将尽,许舒掐灭灯芯,给秦冰盖好衣服,翻身躺下。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不能说我爱你,而是明明思念到痛彻心脾,却只能深藏心底。”
许舒说什么还有下半部分,纯属胡扯。
便听许舒道,“下半部分是这样的:所以,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树与树的距离。
许舒打趣道。
他又不是真的钢铁直男,以他的心性情商,秦冰的心意,他自然知晓。
秦冰竖起耳朵,她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首诗作,就是残缺情诗合集上见的。
此刻醒来,秦冰虽依旧余怒未消,却找不到昨夜无限委屈的劲儿了。
许舒佛了。
短短一首短诗,她不知暗暗鼓了几千几万次勇气,才诵读了出来。
“不要听。”
许舒一边抽烟,一边吐槽纳兰述,秦冰听得窃喜不已。
这烟盒,正是她辞别许舒,前往金鼎阁时,赠给许舒的,内衬嵌着的正是她自己的相片。
秦冰无奈,只能抛却矜持,亲身下场。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我站在你面前,你不知道我爱你。
而是爱到痴迷,却不能说我爱你。
睡眠果然是制怒的最佳良药,明明昨夜情绪激动到无以复加,连做梦都在生气。
相比储物袋,非要认主才能使用,储物手环要高级得多,不仅时效性动辄数十年,并且,侵入禁制,可以自由设置。
若不设置,任何人的念头,都可进入。
秦冰念头侵入储物手环,却在里面看到了半片残尸。
想起那天许舒说道,要她安坐不动,坐享其成,立时明白这是黄达发的半片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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