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郡守对棋道钻研颇深，别说官场上的那些同行，就是棋艺一绝的文歌公子，也没在他手底下赢过几回。
“好，要是将军输了，还请割爱，把那位美人儿送给我。”
旁边那位术士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，似乎已经成了定局。
更何况，还有他在旁边暗中提点。这盘棋，顾知礼必输无疑。
“将军，求您……不要……”
朝歌抓着顾知礼的一角袖子，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青。
原来，顾小将军把他带到这个郡守府上，是特意做人情，把他送出去。什么赌注，不过是个新奇的玩法。
根本没有什么特意来救他，一切，都只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了。
地狱里的日子，他真的够了，再多，他真的受不住了。
“怕什么，本将军征战沙场，从未打过一次败仗。相信我，今日，绝不会输。”
顾知礼看着吓得不成样子的朝歌，像是做出某种承诺一般，扶起他瘦小的肩膀。
低头时极轻地说了一句：“就算输了，也没人能从我手上要走人。我是兵痞流氓，又不是正人君子。”
本来不想多说这一句，硬心肠的他看到朝歌那双眼睛后，还是心软了。
“将…将军？”
朝歌茫然地抬起头，不敢置信刚才顾知礼对他说出那番话。
相信我，这三个字，莫名地让朝歌心里十分踏实。
“那便开始吧。”
两个人再不谈论其他，而是专注于棋盘之上，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。
朝歌只是略懂一点，在旁边看得迷迷糊糊，却没了之前的害怕。
一盏茶后。
“张大人，承让了。”
顾知礼落下最后一子，轻轻笑着。
前面看起来他占下风，节节败退，实际上却是布了一个大局，引着张郡守一步步走到死路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张郡守擦着额头上的汗，明明，明明他已经快要赢了啊。
不过须臾之间，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——
“噗！”
鲜血溅得老高，热乎乎的液体喷洒在了棋盘之上。
方才那个还在暗中提示张郡守该走哪步棋的术士，捂着胸口的剑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在郡守府杀人？”
张郡守吓得倒退了好几步，他没想到顾知礼居然会直接动手。
早就听闻顾知礼此人残暴不仁，不按常理出牌，却想着他对于官场上的人多少会有些忌惮。
“本将军只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刚赢来的物件而已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顾知礼慢条斯理地擦着剑上的血，杀个人简直比杀只鸡还简单。
他见过的生死，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，对于人命的畏惧，从未有过。
朝歌看着满目的鲜红，神情怔愣。短短两天，顾小将军就在他面前杀了两个人。
“张大人，你输的不亏。别忘了，我身上还有上官家的血。”
顾知礼摘下染了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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